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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下这个题目,我的心情有些矛盾。是不是由于自己确实老了,如正在流行的某人在日记中讥讽的“头发白了,牙掉光了,却还没有成熟的”“老巨婴”,总是爱作这样的新旧对比?会不会又被有些人认为是“廉价的歌颂”?如此“忆苦思甜”是否已经不合时宜?思来想去,还是要写下去。

“走自己的路,让他们去说吧!”意大利诗人但丁说过的这句话,又一次给了我些许勇气。

她写她的,咱写咱的。哪怕这个话题一出来,迅即会被淹没在网络媒体的喧嚣里,说出来总也比闷在心里好受些。

年初这场新冠肺炎疫情,来势异常凶猛,令人有些猝不及防。先由武汉后湖北全省蔓延开来,大有传遍全国,乃至整个世界之势。尽管当下病毒源头众说纷纭,但它在国内如星火燎原般发展变化的这一过程我们亲眼目睹。自“武汉封城”、“除夕逆行”开始,一场新冠肺炎疫情全面阻击战就正式打响了。中央一声令下,举国动员,军民参战,奋力救援。火神山、医院火速建起,医院、临时隔离点遍布市区,病人应收尽收,社区严防细管,担负治疗任务的冲在一线,二线人员积极搞好保障,宅在家的群众听招呼、守规矩。一方有难,八方支援。要人给人,要物给物。最多时,湖北省集结了四万多来自全国各地和军队的医护人员。救护力量和物资缺乏的状况很快扭转,病人等床的现象不再出现。因疫病亡的数字迅速递减,确诊和疑似病例也由日增成千上万接近归零。全国除武汉外的许多省份已多日没有新增自发病例。防疫形势正按照我们的预期发生积极向好的转变。这是一个了不起的奇迹。这一重大成果委实来之不易。彰显出中央政府很强的领导力和号召力;彰显出社会主义制度的巨大优越性和强劲势头;彰显出改革开放给我国带来的雄厚物质基础实力;彰显出中华民族的大团结和自强自立的可贵精神。

有人反对说“胜利”,只能让说“结束”。真是奇谈怪论。结束也有胜利结束和失败结束之说啊!如此猛烈袭来的、大规模的疫情能够阻止得住,还不是胜利吗?道路是曲折的,前途是光明的。中国人民上下团结戮力同心取得的战绩不容诋毁。

回过头来看看在新中国成立前,国家遭受自然灾害和爆发疫情后的情况。手头有这样几份资料。年北京《晨报》记载老家“直隶东南”景县遭受旱灾的情况:“步行六七十里,道旁只有苍白的老妇、残疾的老翁和幼小的妇稚,他们都是‘菜其色’、‘鸠其形’,骨瘦如柴,弱不胜风的样子。和他们谈起话来,有的哭着说‘老爷,我们活不下去了,这样的年头,净吃树叶和草根了。经过三四个月,现在树叶草根都没有我的份儿了。’”当时,除了旱灾,还有匪灾、疫灾、虫灾。据《景县志》记载,从唐朝开成三年到民国初年,全县就闹过18次蝗灾。眼见得“飞蝗蔽天,落处青草无存。”“大蝗,食苗殆尽。”“发生蝗灾,草木叶皆尽。”与此同时,瘟疫不断,“常见的有霍乱、伤寒,农人生机危险不堪”。我的家族亲戚里,就有数位亲人在旧社会死于伤寒和肺病。据我原部队驻地《汾阳县志》记载,光绪28年,即年,流行性霍乱蔓延致使全县百余个村庄及县城有两万名患者,死亡多人。清光绪25年至27年,发生旱灾,“夏秋欠收,逐日有饿死之人倒于路旁”,甚至还发生人食人的惨象。民国18年和民国21年,全县两次流行鼠疫,每个村子死者数十人。前几年,我写《.红星在唐山闪耀》时,接触到一个资料,年陕甘宁地区发生的海原地震,瞬间使众多村寨化为一片黄土,“死者伏尸于黄土之中,生者蛉居于露天之下”。时任甘肃省长给大总统徐世昌拍了一封十万火急的电报,说:“人心惶恐几如世界末日将至,所遗灾民无衣、无食、无住,游离惨状目不忍见,耳不忍闻”。但北洋政府只是以大总统名义,捐了一万大洋了事。想想看,面对如此强度的大地震,区区一万大洋够干啥的呢!电影《》里展现的河南大旱导致饥荒年景,估计大家也都记忆犹新。贫穷出身的我们“四〇、五〇、六〇”后这一代,祖辈没有逃荒要饭经历的恐怕甚少。

屈指一算,这样的社会距离今天并不遥远,长也不过百余年。可如今在我们的身边,许多的人似乎忘记了有这么回事儿。在有些人那里,国家怎么照顾都觉得不多,领导干部再怎么做都觉得不好,一提现行制度就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,仇党、仇政府、仇官情绪甚嚣尘上。更为可怕的是,有些肩负培养人、教育人神圣职责的所谓的高知,包括学校的老师、作家怨气戾气十足,公然反对“有国才有家”的说法,片面强调个人的“自由”、“独立”,声称《吃水不忘挖井人》的课文应该取消,“少年时代脑子里被灌入的垃圾、毒素”云云。似乎今不如昔、中不如外,共产党不如其他党派。君不见,大疫当前,在境外的一些国家和地区,医务人员辞职、罢工的有之,成千上万的人抢购口罩、卫生纸和食品等物品的有之,国家采取“大撒把”任人们大面积感染,采取“集体免疫疗法”的有之,民众不满居家隔离上街游行示威的有之……近期纷纷涌向中国的外籍人士“回流”也说明了问题。我自幼就熟悉的一位在美国芝加哥的乡友近日亲口对我说:“国内疫情来了,乡亲们隔离储存的是平安和亲情,这里隔离人们藏匿的是枪支和民族仇恨”。令人不免惊诧。

诚然,客观地看,在这次疫情处置过程中,一些疫情重点地区的政府部门和官员也有关键时刻“掉链子”的表现,甚至因此贻误战机,付出沉重代价,引起人民群众的不满。这是制度和政策执行过程中出现的问题,是需要引起高度重视、认真对待,加以完善和改进的问题。况且,疫情中暴露出来的问题,如形式主义、官僚主义等,正是我们党一直在致力于解决和纠正的问题。随着疫情防护工作的深入,一些问题正在和将要得到积极稳妥地解决和纠正。疫情也是一次实实在在的倒逼。相信经过这次大疫的考验,我们会变得更加聪明智慧,国家社会治理体系的方方面面都会得到实际加强和改进。一切消极、悲观、指责、埋怨的情绪都是不足取的。企望中国一夜之间变得完美无缺,纯而又纯,把任何事情都处理得妥妥贴贴、天衣无缝,符合所有人的心愿,也只能是不切实际的幻想而已。

新旧社会两重天。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。只有社会主义能够救中国。这就是我的结论。

.3.19-20于北京知行斋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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