朋友,你手上和脚上起过茧子吗?相信倘若今天我对许多年轻的朋友提出这样的问题,他们肯定会一头雾水,不知所云。
是的,茧子,厚厚的茧子。一般都是在手掌的内侧或脚掌的底部,五个指(趾)头与手(脚)掌之间和脚后跟处,摩擦形成的硬硬的皮层。“辞典”的解释是:“手掌、脚掌因过度摩擦所生的厚皮。也称‘老茧’”。
小时候对茧子引起注意,还是看电影故事片《渡江侦察记》的时候,桥头的敌军对过往行人把关检查时,由老演员陈述扮演的瘦瘦的情报处长一把抓住我军侦察员的手,仔细看手上有没有茧子,以此判断是军人还是普通劳动者。可谓很致命的一招儿。
我第一次手上起茧子,是年初高中毕业后回到村上劳动那半年时间。天天跟社员们一起往田地里推粪、打场、锄地、间苗、浇地、割麦子、铡草,开始手上会经常磨起泡来,泡里开始有水,甚至变成浓汁,泡被磨破很痛的。这样反复数次,久而久之,一双学生样嫩嫩的手就变成地地道道农民的手了,手指头与手掌结合部磨起厚厚的茧子。
茧子是劳动的产物,有了茧子,手就有了保护层,再干起活计来,也就不会起泡了。当然,我第一次长起的茧子与村里许多乡亲比起来差得远,他们整个手掌都是粗糙的、硬硬的一层老茧,只怕是用针扎出血也很费力的呢。那时人们穿的鞋子都是自己家里做的“千层底”,为了节省鞋子不至磨破鞋底,常常要光着脚干活儿。因此,许多人脚掌上的茧子也是很厚的一层。记得那时田地里的蒺藜很多,光着脚一不小心扎上是很痛的,可脚底子上长着老茧的人就不怕这些,有蒺藜扎在脚上,干脆用脚掌在地上一涂搓,那蒺藜就乖乖地掉下去了。随着劳动半年后我到景县文化馆学习和帮助工作,手上第一次长起的茧子很快就消失了。
第二次手上起茧子,是在我当兵第二年任连队文书时。文书这个职务的全称是“文书兼军械员”,除了负责记《连队日志》等文字活儿和上传下达以外,还要负责管理连队的枪支弹药,熟悉手中武器的性能和保养知识。那时候,团里组织军械员比武,有个科目是“轻武器分解结合”,就是把班用机枪、步枪、手枪这三种武器,先分解拆卸开,再组装结合在一起,有严格的时间限制,而且要求“盲解盲装”,就是作业时要把眼睛蒙起来,将各种武器的零件拆卸开,尔后再一一装好。这活儿难度不小,需要反复练习才行。为了在团的比赛中取得好的名次,我是没白没黑地勤学苦练,一直练得手上磨起了老茧。想必那手如果让“情报处长”来检查,也是能蒙混过关的了。最后捧回个取得名次的奖状,就是对一手老茧最好的奖赏。
从那以后,尽管后来参加过唐山地震救援、农场稻田插秧、老山防御作战、黄洋滩上炮兵实弹射击、北疆边防巡逻,等等,但我的手上再也没有起过茧子。工作环境离基层越来越远,更多时候是坐在办公室、会议室里发号施令,离手上的茧子自然也就越来越远了。以至于在脑海里,几乎要把手上起茧子这档子事儿给忘记了。
前几天晚上散步,匆匆行走间忽然感到拇指的内侧有一处硬硬的皮层,路灯下仔细一看,此处已有明显凸出一些的征兆。咦?这是什么的干活?茧子?长得也不是个地方啊!不像前两次长在手指头与手掌之间,而是只长在大拇指的右侧稍靠里一点的地方。百思不得其解之时,身旁的妻带有嗔怪地提醒说:“那有啥奇怪的,天天看手机磨的呗!”哦,还真是一语中的。忙掏出手机,做翻手机状,正是。左翻盖的手机,拇指的这个部位,正好抵在翻盖上……
哦,看手机能磨出茧子来,这还是我没有意料到的。一想自疫情来袭,封闭式宅家已经足有三个月了!看手机是每天从早到晚的主要活动。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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