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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名字

文/马宏

该上学了,用乳名终究不行。给我起学名的事,也提上了家庭议事日程。叫什么好呢?

在我们马氏家族中,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,给孩子起名时,必须遵从三字名和两字名隔代分开的规矩,两字名不可重名,三字名中间的字一致。除此之外,给孩子起名字的时候,还必须避开上辈人使用过的中间字和尾字,包括乳名等,以表示对长辈的尊敬。自从本家马氏天祖由山东德州景县(现为河北衡水景县)迁徙到涿州,到我们这一代,已经整整六代人了。我们同辈的男孩就有50多人,如果上推几代,再考虑比我年岁大的下一代,少说也有人之多。避上躲下,这名字怎么起呢?为此,父亲费了不少心思。休班回家,他把上中学的大姐叫到身边,让她拿出字典帮助查找。找了一个多小时,终于查到了一个“修”字。父亲让大姐把字典里“修”字的意思解释一下,里面的含义是:“使xx完美”、“钻研、建造”“著作、撰写”等,含义都非常不错。又找来词典对照了一下,“修身、修心、修炼、修养”等条文也不错,和姓氏搭配也上口,加上当年正是学《毛著》、学《修养》的年代,就这样定下来了。

到学校报到,我使用的就是“马修”这个名字。

没想到,文革当中我这名字遭了灾。课余时间,一些顽皮同学见我就喊“苏修、刘修、马修”。回家和父亲说,他说:“别理他们。三国里有个杨修,相当聪明;古代有个大文人叫欧阳修,也特别有名。”我说:“他们还说咱们家成份高,给孩子起名就是想变“修”。父亲说:“他们那是瞎扯,外交部还有个伍修权呢,那也叫变修?”

我知道父亲为我起这个名字是煞费苦心的,不愿意改,自己两头为难。一天,到老师那里交班里的作业,我鼓起勇气把自己的苦衷跟班主任吴老师说了。吴老师说:“这有什么难的,咱们把名字改了不就行了吗?”我说:“那您看着改叫什么好呢?”吴老师略加思考提出了几个方案,我说这都有叫,吴老师才感觉出我这名字改起来还真有点难度。她叫来了我们本家在学校教学的一位哥哥帮助参谋,最后选出了一个“宏”字,觉得很不错。二人一致认为,把我从“修”,一下子变成了“红”,音同字不同,看他们还有什么说的?二人征求我的意见,我也很认可,就这样定下来了。

第二天,第一节正是吴老师的课。正式讲课之前,吴老师把我改名字的事,郑重地向全班做了宣布:“从今天起,咱班马修不叫马修了,改叫马宏,不是红绿的红,是宏伟的宏。”说着,还把“马宏”两字写在了黑板上。

就这样,我就有了现在的名字。

本来这事就平平安安过去了,谁想到自己家里又出了问题。

在红红火火的年代里,家住鞍山的老叔家生了一个弟弟,取名“小红”。父亲知道后,专门去信向老叔提醒此事,防止本家内取名冲突。老叔说这只是乳名,将来上学时再起学名。这事就这么放下了。

“小红”是我们家族中同辈收官的弟弟。

时隔几年,老叔家的小弟该上学了,想给他起个学名不容易,到派出所一说改户口上的名字,更不容易。老叔有意让我改回当年的名字,但大的政治形势还是不适宜。父亲的理由是我已经在上中学,名字这事又不是烙饼,随便翻个儿,想想我们弟兄两人的名字音同字不同,相聚机会不是很多,也就这么坚持下来了。但双方多少还是有点结。特别是我们小哥俩相处到一起,或是有谁同时提到我们哥俩时才觉得尴尬、不方便。

还是老婶高明,她提议说,只要我们哥俩聚到一起,就按本家哥们顺序,叫我老四,叫小弟老六,这也还真是个方法。

几十年过去了,每当回到老家,小学同学相见,仍然还有人叫我“马修”。对此,我不仅不反感,反而很高兴。毕竟这个名字是父亲起的,这里面有父亲的心血。再者,这个名字把我和“苏修、刘修”相提并论,也高抬了我这个凡人草民的身价。

苦涩归苦涩,开心归开心。事过之后,静心一想,我的名字除了被特殊历史冲击了一下以外,现在又有多少人被重名所困扰?我倒觉得,现在如果能恢复古人那种有名、有字、有号的称谓,就能减少很多冲突。如有此日,遇到自我介绍时,我会说:本人姓马、名宏、字修、号老马识途。到那时,名、字、号齐全,该多么好啊?!

作者简介:

马宏,男,北京铁路局双桥站退休干部,年生于京西长辛店,年随母亲回到老家涿州。高中毕业后任初中民办语文教师,高自考汉语言文学专业毕业。77年恢复高考进入铁路院校,毕业后曾任党委宣传干事、办公室主任和技术管理等工作。在铁路企业内部报纸和刊物上发表过通讯、散文、杂文和经验材料多篇,退休后再次拾笔,先后在《当代家庭教育报》、《紫荆花文学》、《京西文学》报刊媒体上发表过记事、散文多篇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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